柚子猫 足交

刘文利教诲

　　当一个体格器官的科学称号皆不可从大众嘴里说出来，这个器官的结构和功能能得到正确的描绘吗？大要得到很好的尊重和保护吗？当一个孩子遇到性侵害，她（他）连什么方位被触摸皆描绘不了了，如何得到有用保护？

　　“刘文利是个另类。”不啻一东谈主这样评价过这位性栽培职业者。就连她丈夫皆想大开她的大脑商酌一下，他以为刘文利好像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经常东谈主会辩论的一些事情在她的大脑里皆不会出现。刘文利61岁了，她简直莫得文娱生活，为数未几的爱好是拳击。十多年来，她也小数作念家务，家里层峦迭嶂的活全由她丈夫包揽。但刘文利一天到晚有干不完的事，她简直莫得假期和周末，每天职业十四五个小时。

　　算作北京师范大学儿童性栽培课题组的负责东谈主，刘文利在作念的事情并不算“主流”，用她我方的话说是“在夹缝中糊口”。刘文利被称为“中国儿童性栽培破冰者”，这块“冰”她还是破了32年，但咫尺在学校开展性栽培依然“要领维艰”。刘文利和团队曾耗时10年编写出一套小学1～6年级儿童性栽培读本，完了在2017年激勉世界性争议。2019岁首网民的又一次质疑令这套读本下架，于今仍未上市。

　　刘文利曾想“夹着尾巴作念东谈主”，在适意的环境里作念性栽培商酌。但最近，她的想法变了。

2017年《难得生命——小学素性健康栽培读本》激勉争议的插图。

　　不再“夹着尾巴作念东谈主” 她要“粉墨登场”

　　“若是你的性栽培常识是从学校取得的请扣1，不是请扣0。”“若是你心爱咱们的视频，请给咱们一键三连。”61岁的刘文利身穿湖蓝色翻领西装上衣，一头干脆利落的短发，笑着对镜头“比心”。这是她2020年12月1日入驻B站发布的第一期视频，打听网友们的性常识从那里来。

　　“一键三连”这样的流行语是她刚从学生那儿学来的，“比心”的手势也在学生的示范下，比划了好多遍才作念得程序。“我但愿不雅众心爱，我也很抖擞听到我以后再如何作念能让他们更心爱。”刘文利说。

　　同庚10月24日，“刘文利教诲”还入驻了微博，认证是儿童性栽培众人、《难得生命——小学素性健康栽培读本》主编。在微博里，她录制短视频给网友上儿童性栽培公开课，到当今微博还是更新38条，其中有9条短视频，皆是她这些年的商酌完了，包括“什么是全面性栽培”、“为什么儿童需要性栽培”、“性栽培到底教什么”等。

　　最近，刘文利还主动问团队成员罗方丹，她是不是还应该入驻抖音，因为她看到李星河抖音也作念得很好。当罗方丹告诉她，李星河的微博有四百多万粉丝，她才七千多时，刘文利回复：“那我得加把劲儿了。”

　　罗方丹其实是带着任务加入课题组的，2019年4月禁受刘文利的邀请担任课题组微信公众号“爱与生命”的持行总裁剪时，她是为了完成在实习单元报的选题——给刘文利写特稿。

　　不外，旧年6月从北师大激情学部毕业，进入中国传媒大学读新闻学商酌生后，罗方丹依然兼任着课题组性栽培传播职业。

　　“她一朝开动选藏一件事就会至极用劲，无论四六二十四。”经过一年多的相处，罗方丹还是了了亲切温情的外在下，刘文利的内心恒久有着“拼了命也要把事情作念成的一股劲儿”。

　　“刘憨厚抖擞‘粉墨登场’了。”在罗方丹看来，这是近几年里刘文利一个相当彰着的振荡，毕竟在三年前她还婉词拦阻了近百家媒体采访，想“夹着尾巴作念东谈主”，寂静意静作念商酌。

　　这一调动，不仅源自课题构成员的反复劝说，也与《未成年东谈主保护法》的更始凯旋联系。

　　“谈性栽培无谓东闪西躲了”

　　2020年10月17日，《中华东谈主民共和国未成年东谈主保护法》更始通过，将于2021年6月1日起持行。

　　当晚，刘文利正参加“中国性栽培的反念念与前瞻”采集研讨会，《未成年东谈主保护法》中关联性栽培的内容进入她眼帘时，她以致有些不敢信托。

　　她清翠地向课题组好几个职业群里共享了新闻报谈衔接，“内部用了‘性栽培’！”每条转发皆附上了结伙的翰墨。

　　她又在行将用于主题共享的PPT上新增了一页，专诚摘出了那条期盼已久的条目：学校、幼儿园应当对未成年东谈主开展合乎其年齿的性栽培。“性栽培”三字还用防备标字体加粗加红。

　　会议一收尾，刘文利立即上中国东谈主大网下载《未成年东谈主保护法》最新更始版，并打印出来，这时她才礼服：“是确凿写进去了。”当晚，她一连发了5条联系一又友圈，最晚一条是凌晨1点。

　　“性栽培”这三个字初度被写入法律，这对刘文利个东谈主以及中国性栽培史而言，皆具有里程碑意旨。

　　这意味着，翌日学者作念商酌、计谋倡导，媒体传播，普通大众在疏通时就不需要再东闪西躲或是拿一些词替代，“因为性栽培是写进法律的。”刘文利说。

　　以芳华期栽培为名进行性栽培

　　不外，32年前，从国度教委大楼里取回那份将芳华期栽培纳入中学课程的红头文献时，刘文利不会料想，多年之后我方将再度为“性栽培”正名。

　　时辰回到1988年，这是刘文利考入北师大生物系读硕士商酌生的第二年，她的导师陈皓兮教诲其时是国度教委生物栽培委员会的负责东谈主，手上有三个商酌课题：高中环境栽培、高中遗布道育，以及初中生理卫生中的生殖健康栽培。

　　刚巧导师其时带了三个学生，前两个题皆被另两个学生选了。看到刘文利还年青，导师对她说若是以为为难，不错换一个课题。但刘文利以为我方不错，并且这个问题也很进军，于是她就这样开启了性栽培商酌之路。

　　同庚8月，国度教委（如今的栽培部）和国度计生委（如今的卫健委）聚首发出《对于在中学开展芳华期栽培的见知》，指出开展芳华期栽培要作念好三项职业，即师资培训；尽快拟定教学大纲，编写课本；在磨练中加强科学商酌。

　　“‘芳华期栽培’一词从此在栽培界被看重使用，但行业内东谈主士皆知谈，‘芳华期栽培’试验指代‘性栽培’。”刘文利在那份提案中提到，因为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国刚刚进入更始通达，“谈性色变”的文化树大根深，使用“性栽培”这一表述还有多样困难和阻难。

　　换句话说，这其实是性栽培第一次被纳入中学栽培内容，其时刘文利跑到国度教委的大楼拿到了这份红头文献，她对这一具有里程碑意旨的时刻印象深切。

　　1990年刘文利商酌生毕业后，她又在北京市栽培局教学商酌部（如今的北京市栽培科学商酌院）作念了5年教研员，并参与遐想了由北京市栽培局和中国科学技能馆共同左右的《芳华期栽培展览》，这个展览1990年10月在中国科学技能馆展出，后在世界多个城市巡展，参不雅东谈主数达几十万，引起了很大反响。

　　刘文利说，多年后回顾起来，依然以为那是中国性栽培发展得比拟好的一个时代。而连年来更显出生命力的则是一些社会组织。这些组织的成员主动匡助学校培训憨厚，让憨厚通过学科教学来体现性栽培的部天职容。“因为许多东谈主以为在学校开展性栽培很困难，是以也莫得太多的东谈主啃这块硬骨头。”她说。

　　打工子弟学校的性栽培课

　　刘文利偏巧即是啃“硬骨头”的东谈主。

　　硕士毕业职业几年后，刘文利依然想赓续学业，1995年她随丈夫前去好意思国。她用了5年时辰，在内布拉斯加大学林肯分校攻读了儿童发展硕士和博士学位。2003年博士毕业后，她得到了加州洪堡州立大学的终生制教职，在儿童发展系任助理教诲。学校位于半山坡，空气崭新、风光宜东谈主，这对于从小就患有过敏性哮喘的她来说是很好的生活环境。

　　在好意思国留学时，刘文利修了一门“东谈主类性学”课，这大开了她的眼界，让她意志到性包括这样丰富的内容，并不单局限于生理健康。多年后，刘文利在北师大争取到了开设公选课的契机，课程称号就叫“东谈主类性学”。刘文利青睐教学，至极是给本科生上课。

　　在好意思国，刘文利还看到了多种性栽培派别，亦然刘文利第一次讲和到“全面性栽培”的意见，“在中国咱们一说到性栽培，一般可能就会料想性交，生孩子，生殖器官，然则全面性栽培，至极是‘sexuality’的意见瑕瑜常平时的，它不单是是‘sex’，在统共关联性的话题，性栽培可能皆会波及到。

　　2005年，45岁的刘文利决定归国开展儿童性栽培商酌。她的决定得到了还是在北好意思假寓的丈夫的守旧，不久她丈夫也奴隶她沿途回到国内。次年，刘文利组建了北京师范大学儿童性栽培课题组。2007年，在福特基金会的守旧下，刘文利提醒团队成员开动进行小学性栽培的实践探索。刘文利领先采用在北京市的打工子弟学校开展性栽培商酌。

　　归国后，刘文利埋头作念商酌，将广阔时辰皆放在了性栽培课程研发等基础商酌上，经过十年探索，她和团队研发出了小学1～6年级的性栽培课程内容，每个年级12课时。这是一个荒谬艰辛的经由。在课程研发阶段，他们培训实验学校的锻练教育性栽培课。许多锻练一开动以致连生殖器官的称号皆说不出口，经过培训，锻练终于不错站在讲台上，给学生上性栽培课。与此同期，他们还培训家长，匡助他们“脱敏”，争取家长守旧在学校开设性栽培课。在培训后，许多家长相识到，性栽培本来不单是对于“生小孩”的栽培。

　　从2007年起，刘文利提醒团队研发《难得生命─小学素性健康栽培读本》，直至2017年3月，临了一本（六年级下册）出书，蓄意12册，总耗时十年。每册读本在出书前皆需要经过至少三轮的教学实践，这套读本一度在北京市的18所民办打工子弟学校算作性栽培校本课程教学材料使用。

　　今夜“成名”后 她措手不足

　　尽管刘文利早就预想到这套读本会被公众用放大镜来谛视，但3年前的那场如斯大限度、热烈的接头如故让她和课题组措手不足。

　　2017年2月底，杭州一位小学生家长把读本中的部分插图截图发到采集，吐槽画面直白，模范太大，随后，这一话题登上了微博热搜，掀翻了世界对于儿童性栽培的大接头。

　　质疑声扑面而来：让孩子这样早了解性，会不会过早发素性行径？用科学词汇称呼生殖器官合适吗？刘文利的个东谈主信息也被线路，她邮箱里收到了诅咒，以致是东谈主身挫折的邮件。

　　此事出来后，刘文利30个小时莫得吃饭睡眠，写完给上司部门的申报后，又连夜写了一篇呈报。她在呈报中写谈，但愿性常识能和其它科学常识相似，被当然、准确地传递给儿童，“当一个体格器官的科学称号皆不可从大众嘴里说出来，这个器官的结构和功能能得到正确的描绘吗？大要得到很好的尊重和保护吗？当一个孩子遇到性侵害，他连什么方位被触摸皆描绘不了了，如何得到有用保护？”

　　随后，广阔媒体谋划要采访她，但皆被她逐个拦阻，一方面她还莫得作念好准备靠近媒体，另一个更要道的原因是：临了一本读本还没出来。

　　那一通盘3月，刘文利和课题组简直黑天日间地在赶临了这册书。她操心临了一本读本会因此出不来，“那将会相当缺憾。”刘文利说。

　　最终此次事件的完了只是杭州的那所小学收回了这套算作飞动读物的读本。临了一本读本出书的时候，刘文利大哭了一场，对她来说这“就像完成了一个历史职业”。

　　尽管此次争议把刘文利和课题组推向了风口浪尖，但他们仍欢腾地将这一年称为“中国性栽培年”，因为他们发现，此次全民参与的儿童性栽培大接头，还是不再是聚焦于“要不要”进行儿童性栽培，而是“儿童性栽培到底该如何作念。”

　　“夹缝中糊口” 以拳击解压

　　没料到，两年后，刘文利会迎来更复杂的情况。

　　2019年1月底，《难得生命》读本再次激勉争议，有著作数落它“宣扬同性恋”，在北师大出书社发布一则声明之后，这套读本就被全网下架了。

　　两年往日了，刘文利还是按照关联部门的要求对读本进行了修改，但她咫尺从出书社得到的信息是，要等性栽培指令选录研发出来后，按照选录再对读本作相应修改诊治。这就意味着漫长的恭候。

　　在罗方丹印象中，刘文利简直不会展现我方脆弱的一面。读本下架的那天，刘文利回到家哭了一场后又赓续参加到职业中。

　　她有一个减弱的面目是打拳击，这是她为数未几的爱好。在她家里有一个半东谈主高的沙袋，每天地午6～7点是她流露、矜重拳击的时辰。拳击被称为“勇敢者的流露”，这放在刘文利身上很贴切。

　　在靠近接二连三的阻力时，刘文利说性栽培其实一直皆是在夹缝中糊口，当你还莫得被彻底打倒的时候，就要站起来勇敢地再往前走，可能这个步子会比拟小，以致往前走两步要往后退一步。然则一定要往前走，总能找到作念事的空间。

　　“她把统共的元气心灵皆放在了性栽培商酌上。”罗方丹说，她此前从来莫得见过一个东谈主确凿不错有这样大的利他心，以一种过于遐想办法，以致有点生动的准则去渡过她的一世。

　　性栽培被写入《未成年东谈主保护法》后，刘文利愈加速了为儿童性栽培驰驱的脚步。试验上她很了了，这离学校性栽培落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其着实我国并不缺性栽培的计谋，《中小学健康栽培指令选录》《体育与健康课程程序》等皆建立了与性栽培联系的内容，但学校性栽培一直处于“无可无不可，不上也没东谈主宰”的气象。

　　刘文利还有一个操心。“性栽培”出当今《未成年东谈主保护法》驻防性侵害和性扰攘的要求里，可能会让一些东谈主领路为性栽培即是为了来防备性侵害和性扰攘的，以致将来在落实的层面上也这样作念。

　　“但这是划分适的，”刘文利说，只讲防性侵，把性相当负面、仇怨的内容呈现给学生，讲完课志愿者就走了，给孩子留住的可能是对性的垂死、惶恐、厌恶，“这不利于学生对性酿成一个完满的剖析。”刘文利解释。

　　为此，她命令竖立起中国性栽培的学科地位。然则算作学者不可等着计谋出来再去行径，基础商酌要先行。“在现存的情况下，学者一定能找到作念事的空间，哪怕是一个纰谬，这些积贮皆是对翌日中国性栽培奠基性的职业。”

　　试验上，刘文利旧年4月就还是退休，按照学校的联系计谋，她不可再赓续招收硕士生和博士生。近几年课题组的东谈主越来越少，刘文利的职业时辰彰着变长。

　　“我可能看不到路的极端，阿谁极端以我我方来说，可能即是我生命停止的时刻，然则有其他东谈主沿途来作念这件事儿，大众赓续走，总能看到性栽培好意思好出路的那一天。”刘文利说。

　　对话

　　被写入未成年东谈主保护法后

　　性栽培在学校该如何落地？

　　本年6月1日起，《中华东谈主民共和国未成年东谈主保护法》更始版将看重实施，其中程序，学校、幼儿园应当对未成年东谈主开展合乎其年齿的性栽培。这是“性栽培”一词初度被写入法律中，在刘文利看来，这具有里程碑意旨，但她也指出面前在我国粹校开展性栽培还“要领维艰”。以下是南皆记者与刘文利的对话。

　　南皆：栽培部最近提议将把健康栽培从体育与健康课中单独列出来，构建一个大中小幼一体化的健康栽培的内容体系。在此基础上组织众人录制联系视频，匡助学校开展健康栽培职业，这不错破解儿童性栽培的难题吗？

　　刘文利：若是只是在课堂上播放视频，这可能不是一个有用的栽培面目。尽管看视频进行性栽培的面目有它的上风，它不错让更多的东谈主受益，也无谓培训憨厚。但我不知谈这样的栽培效果要如何去监测和评估。

　　并且在这一套课程里，我也不知谈性栽培能放进去些许内容，当今《中小学健康栽培指令选录》和《体育与健康课程程序》里跟性关联的内容相当少，但全面性栽培内容相当丰富。这些内容要依托健康课或其他课程，皆是很难融入进去的，是以这亦然至极大的一个难题。

　　南皆：像你提到的，当今还有一种主张即是把性栽培的许多内容和会到不同学科里，比如说生物学科细目会讲到生殖系统。

　　刘文利：但我以为不可这样去看，这是生物课学科自身就有的。还有东谈主说语文课不错把性栽培内容融进去，比如在一个爱情故事中，不错讲性别对等，妇女应受到尊重等。然则在语文体科中是将这算作一个文体作品去赏玩，不太会从性的角度传递性栽培中可能会传递的一些价值不雅，谈德与法治的课更有我方学科的特质。

　　另外，谁来教这个学科？这格外于要对统共学科的憨厚进行培训，这个培训量太大了。咱们在实践中庸一些憨厚合营的时候，发现许多憨厚基本的社会对等不雅念皆比拟不毛，性别刻板印象相当深。

　　我以为这是一个至极好的愿望，然则从咱们国度咫尺师范院校培养师资的专科建立来说收尾不了。从外洋商酌角度来看，有凭据讲明独处讲课的性栽培的效果是最佳的，和会栽培的性栽培效果很难监测到。

　　南皆：那家长层面呢？

　　刘文利：学校还要操心家长反对，有一个家长站出来说不行，可能这个学校就不上这性栽培课了，校长也多一事不如省一事，是以性栽培一直是可上可不上，不上没东谈主宰的气象。并且性栽培还有它的明锐性，学校会操心讲深了，讲多了，讲早了。

　　从宏不雅的角度来说，东谈主们对性栽培的相识短时辰很难去调动，是以么咱们需要作念性栽培的传播职业，让家长也反念念。

　　南皆：性栽培入法后，你对咱们国度性栽培的翌日有若何的期待？

　　刘文利：我但愿统共的孩子皆有契机禁受性栽培，一方面来自家庭，另一方面来自于学校、媒体。他们能从学校学习比拟全面的、科学的、准确的性常识，培养联系才智、派头和价值不雅。

疯狂小学生

　　我还至极但愿性栽培大要算作一门课程在学校开出来，有课时、有憨厚、有选录、有课本、有用果监测，这是一个比拟遐想的气象。我不知谈这条路要走多永劫辰，我只知谈需要咱们这样的东谈主一直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可能看不到路的极端，阿谁极端可能即是我生命停止的阿谁时刻。然则有其他东谈主沿途来作念这件事儿，这条路大众赓续走，总能看到光明的、有好意思好出路的那一天。

　　南皆记者 吴单 实习生 刘芳 发自北京柚子猫 足交